都知道酒里有药,何苦还要饮啊。
也不知怎么了,她看见在水中轻晃着的萧延年,兀然便想起了那个雪地里踉踉跄跄的阿磐,想起了那个刀锋下魂飞胆裂的阿磐。
她能对一个高高在上的中山怀王狠心,能对一个凉薄阴骘的千机门门主狠心,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,却无法对一个像凡人一样脆弱的萧延年狠心。
他没了那些高贵的身份,看起来也不过是个与她一样的闾阎庶民。
知冷知热,知道疼,知道烫,会笑,会气,他与寻常的中山青年也没什么两样啊。
可正是这样一个心口淌着血几乎要倒下的人,竟然就叫她不忍心了。
怕他伤口迸开,怕他心头的血四下喷溅,怕他身子一歪,就此死在这里。
客死异乡,死于一坛淫羊藿,死在这南国的稻田里。
她的父亲算不得背弃中山,却到底叫中山亡了国。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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